“不但是一件大事,还是前所未有的丑闻,”燕眉扫视三个男生,“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跟鲛人打仗?”
“难道……”吕品眨了眨眼睛,“为了‘海若之心’?”
燕眉默默点头,简真跳起来叫道:“跟鲛人打仗不是因为它们想要扩张到内陆,霸占所有的江河湖泊吗?”
“这是斗廷放出的假消息,”燕眉哼了一声,“如果知道是道者偷走了‘海若之心’,民众还会支持对鲛人的战争吗?”
“偷走‘海若之心’的是道者?”方飞更加吃惊,“这么说东西在斗廷?”
“在斗廷就好办了,我们才不想跟鲛人打仗,它们自古以来就不是敌人。可对鲛人来说,一日拿不回‘海若之心’,它们就会一直战斗下去。”燕眉沉默一下,轻声说道,“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。”
“如果不在斗廷,那在什么地方?”简真不耐烦地嚷嚷。
“红尘!”燕眉简短回答。
“唉,”方飞惊得跳了起来,“真的吗?”
“红尘不是你的老家吗?”吕品勾住小裸虫的脖子,“你不会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吧?”
“没有,”方飞郁闷地说,“我从没听说过海若之心。”
“你听说过不死药吗?”燕眉问道。
“听说过,”方飞迟疑说道,“红尘里许多皇帝都在找它,可那都是神话……”说到这儿,他忽然意识到——现在他所经历的一切全都是神话。
“神话?真没错!”燕眉看了看天,“嫦娥应悔偷灵药,碧海青天夜夜心。”
“你在说啥?”大个儿抓着后脑一脸懵懂。
“一句红尘的古诗,里面说到了一个人。”
“难道说……”脑子里的念头太过离奇,方飞瞪着燕眉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猜对了,”女孩冲他点了点头,“偷走‘海若之心’的人叫嫦娥。”
“知道了是谁,干吗不去找她?”大个儿继续嚷嚷。
“谁说没有?一千年来,斗廷出动了无数的虎探,还有许多妄图寻宝的道者。他们把红尘翻了个底儿朝天,可连‘海若之心’的影子也没见到。”
“一千年也没找到?”吕品倒吸冷气,望着空中的白茧两眼发直,“我们只有六天。”
“二十四天,”燕眉纠正他,“红尘的时间是紫微的四倍。”
“也就是说,”大个儿看看这个,又瞅瞅那个,“我们要去红尘,还得在二十四天里找到失踪一千年的‘海若之心’?”
“就这个意思!”燕眉回答。
“噢!”大个儿双手捂脸,“我死了算了。”
方飞沉思一下,抬头说道:“不管怎么说,我们都要试一试。”
“去红尘吗?”吕品盯着他。
“对,”方飞的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情感,“去红尘!”大个儿突地一跳,抱住他的左腿:“你可不能丢下我。”
“算我一个,”吕品摸了摸鼻子,“我早想去红尘溜达了。”
“你们哪儿都去不了,”燕眉微微冷笑,“没有冲霄车,过不了三劫门。”
“唉,”方飞愣了一下,“你不是有车吗?”
“对啊,”燕眉白他一眼,“所以去不去我说了算。”
“那您的意思?”简真讨好地望着女孩。
“去红尘也行,”燕眉的声音又脆又急,“你们都要听我指挥。”
“没问题,”吕品一脸谄媚,“我最爱听指挥,省得我用脑子!”
“我也没问题,”大个儿胸脯拍得山响,“你让我往东,我决不往西。”
“你呢?”燕眉扫一眼方飞。
“那是我老家。”方飞回答。
“你们不能全都离开,”青主忽然说道,“我们一天比一天虚弱,到最后恐怕守不住巢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