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皎也是懵的。
玉蕤代嫁是计谋,国公爷没告知玉皎,玉皎被蒙在鼓里。柳红言之凿凿,说得煞有其事,玉皎又惊又气。
玉皎沉眸,一跺脚、一咬牙,“走,去蕤丫头的院内看看!”
定国公府大门挂起红灯笼,红绸彩缎大张旗鼓披挂上。
前院人头攒动、紧张忙碌,后院却是静悄悄的。
两日前,楼国公派了兵丁入府,只说京城有流寇作乱,为阖府安危戒严,实行战时管制,每日有兵丁送去蔬果食物,各院主子仆役皆留在自己院内、不可私下走动。
熙苑张灯结彩,院内,停着几十抬挂红绸的礼箱。玉蕤正领着人在忙碌,她站在礼箱前,亲自动手捆扎礼箱。
她脸上挂着汗水,不时用衣袖擦拭着汗珠……这模样,哪像是办喜事,像是准备长途跋涉的样子。
玉皎走上前去,问道,“蕤姊妹,你在干嘛?”
玉皎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,楼玉蕤很吃了一惊。
她身子不由一僵。
她放下手中的绳索,抬眸,对上玉皎探寻的眼波,“皎皎,你来了?”
“嗯,府里都在传,太子妃明日出嫁,”玉皎脸上含威,银牙咬着下唇,“为何,我却是蒙在鼓里?”
玉皎是不是误会了?
“皎皎,”玉蕤上前拉住她的手,用力握了握,“皎皎,别误会。明日出嫁之事,事出有因,……你随我进里屋,我跟你说。”
“嗯,”
玉皎微微点头,任由玉蕤带着她往里走。
玉蕤明显感觉到她指尖的寒凉,手指在微微震颤着,……
被蒙在鼓里,她心里定是愤怒的。
必须解释清楚,不然,误会将会加深。
玉蕤拉着她,进了里屋,
“皎皎,明日之事,表面是太子娶亲,实际上为逼某人出手,……楼府到太子府,途经好几条大街,会遇到什么问题,咱们谁也猜不出来。所以,我替你上花轿,是为防止可能出现的意外……”
玉蕤敞开话说,将明日的谋划,一五一十详尽说给她。
“原来如此,……”玉蕤羞涩地低头,很不好意思。
刚才,险些错怪了自己姊妹。
“皎皎,回去休息吧,”玉蕤见她谨慎如此,取笑道,“放心,一切有我。太子爷是你的,谁也抢不走!”
“嗯,就你嘴贫!”玉皎脸一红,双颊红得像苹果,“不过,我有个请求,……到底是太子妃入府,明日,我自己去!”
“皎皎,不行!”玉蕤急忙劝她,“危险无处不在!万一路上出现了意外,我和祖父都会后悔……”
“世人眼里,到底是太子妃出嫁,……这一回,若不坐花轿,难道还会有下一回?”
玉皎凝白的脸庞上是坚定、是倔强,丝毫不相让的决心,“婚姻本不是儿戏,皎皎既决定嫁太子,他怎样、我怎样!我与他夫妻同心,哪怕前路有刀山火海,哪怕是龙潭虎穴,我,也要往前闯一闯的。”
玉皎平静地望着她,眼神是倔强的,语气多肯定的,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“这……,我说了不算,祖父、太子殿下他们同意才行。”玉蕤踌躇着。
“殿下那边,由我去说,”玉皎很自信,在殿下那,她是有办法的。
她笃定得很,“祖父那……,我现在去与他说!”
她转过身,急匆匆朝东院走去。
“玉皎,”
玉蕤喊一声,
玉皎没有应答,脚步不停地朝东苑去了。
玉蕤不放心,悄悄跟上站在了一品堂外。
“皎儿,祖父出于安全考虑,也是疼惜你的,这些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