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其他阁老重臣们定会尽心辅佐七殿下,为大周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的。”
“你、你……你们……”皇上气得直喘粗气,“朕还没死呢,还轮不到、轮不到你们一手遮天,朕一定会、会等到老八平安归来,把朕的江山,亲手交给、交给朕属意的太子……”
皇后想到这些年因为皇上偏心而受的各种各样的气,冷冷一笑,“可惜皇上属意的太子如今远在千里之外,就算他会飞,眼下也是于事无补,无力回天了!”
皇上越发恼怒了,“你!朕要废了你这个毒妇,朕、朕……你们倒是会下棋,早就算好了一切,早就在、在等着这一日了吧?倒是会瞒天过海,暗度陈仓,连朕都被瞒过了……就这,还、还有脸说绝无任何不臣不孝之心,问心无愧……朕、朕……”
七皇子见皇上又激动起来,忙道“父皇,儿臣的确问心无愧,无论到了哪里,无论对上谁,儿臣都敢这么说!倒是父皇英明一世,乃不世出的明君,大周的赋税自您继位以来,三十年何止翻了几番,老百姓也都安居乐业,国富民强。您真确定八弟有能力接下您的重担,让大周在他手下越发发扬光大,您真确定他能成为一位青出于蓝的明君吗?别说青出于蓝了,怕是守成都难,反倒会成为大周由盛至衰的转折点,成为江山社稷和万千百姓的罪人吧!”
不待皇上说话,又道“父皇圣明烛照,心里怕也一直很明白这一点,才会这么多年都没定下储君,且一直栽培儿臣吧?知子莫若父,您的儿子们都是什么秉性,您当父亲的再了解不过了,不然何以这次八弟和皇贵妃一说一求,便答应了让他去陕西。不就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,看他能不能扶起来,能不能担起这万钧的担子吗?”
皇上呼呼直喘气,“那又、又怎么样?”
七皇子继续道“儿臣就不一样了,儿臣既有信心,也有能力接下这万钧的担子;儿臣还自信定能青出于蓝,让大周在儿子的治下,更上一层楼,与父皇一道再开创一个跟太祖爷、高祖爷‘元宁之治’时一样的盛世,名垂青史!还请父皇相信儿臣,并给儿臣这个机会,儿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、让李家的列祖列宗失望的!”
七皇子说这些话时,腰背笔挺,双目明亮坚定,再不掩饰整个人的强大自信与气场,已隐有帝王之相。
皇上看在眼里,这几年本就已很看好这个儿子,不然也不会一直栽培他了,只仍存了几分疑忌,也还有几分对八皇子的偏心,——因为与皇贵妃算得上青梅竹马,皇上早年对皇贵妃可谓是盛宠,子凭母贵,自然八皇子也是皇上除了先太子以外,最宠爱的儿子;甚至某些方面连先太子都不如他,毕竟先太子要继承大统的,必须高标准严要求。
等到先太子早逝,皇上亲自抱过、教养过的儿子,便只剩八皇子一个,皇贵妃也多年来一直宠爱不衰,皇上的心当然就更偏了。
可惜八皇子终究是扶不起的阿斗,早在很久以前,就已经输了,自己还浑然不觉……
皇上那几分仅剩的疑忌与偏心都尽消了,做儿子老七可能是有不足,但做继承人、做太子与新帝,他却是绝对够格儿了。
话说回来,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一切已尽在老七的掌握之中,他的疑忌与偏心不消又能怎么着,非要逼得老七给他吃罚酒,连一代帝王最后的体面与尊严都不保不成?
皇上终于松了口,“黄喜,你亲去行人司传朕旨意,七皇子赵疏器质冲远,风猷昭茂,深肖朕躬,宜立为皇太子,所司具礼,以册时命,昭告天下,钦此!”
黄喜忙应了一声“遵旨!”,却行退了出去。
皇上方讥诮的看了一眼已忍不住喜形于色的皇后和定国公,真以为老七好拿捏,他们作威作福、一手遮天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?都等着被老七收拾得后悔莫及吧,还真以为他们终日大雁,便不会被雁啄眼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