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妍目光扫过姚蓓纳依旧泛红的脸颊,声音轻缓却清晰:
“蓓纳,我们都曾在深渊边徘徊过。
我懂那种抓住任何一丝希望想拼命往上爬的感觉。
当这种机会来临的时候,很多你原本觉得重要的东西,比如面子,比如一些……世俗的规则,就会变得没那么紧要了。”
姚蓓纳的心被这话语狠狠撞了一下。
“柳妍姐,”她的声音有些发涩、“我不能……我就算是喜欢张良,我也不呢不能对不起思雅,我不能做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。”
“傻话。”柳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动作带着安抚。
“思雅若是觉得你对不起她,就不会有前晚,昨晚把张良让给你的事情了。
她目光直视姚蓓纳,抛出了一个让她更加震惊的事实:
“娱乐圈里传闻张良的女朋友是佟莉丫,而且那是真的!”
姚蓓纳愣住了,瞳孔因震惊而放大:“传闻······佟莉丫,那梁思雅跟张良……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“听起来很不现实,对吗?”柳妍理解她的震惊,语气平和地继续道。
“这些事思雅告诉我的,她和佟莉丫的关系很好,彼此还处成了姐妹!
虽然很不可思议,但思雅说,她和张良经历过生死,她不在意张良有别的女人!”
她握紧了姚蓓纳的手,声音压得更低,却字字清晰:“蓓纳,我的腿,受伤四年,看了无数名医,都说是永久性的损伤。
但你知道它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恢复知觉的吗?”
姚蓓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,一个模糊却惊人的猜想在她脑海中形成。
“我当时都已经丧失希望了,已经认命这辈子离不开轮椅了。
就在这时,我认识了梁思雅,通过梁思雅也认识了张良。
柳妍没有卖关子,直接给出了答案:
“就是在张良第一次真正成为我的男人的那个晚上,就是……在我们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当天。
一股暖流,那种沉睡的神经被唤醒的感觉,我永远不会忘。”
姚蓓纳倒吸一口凉气,用手捂住了嘴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柳妍看着她,继续投下重磅炸弹:
“而这一切,思雅从头到尾都知道,甚至……是她默许和推动的。
她希望我不要丧失信心,希望我能好起来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”姚蓓纳的声音颤抖着,“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她不会难过吗?不会嫉妒吗?”
柳妍没有立刻回答。她操控轮椅,从窗边的花瓶里抽出一支半开的百合,递给姚蓓纳。
“你看它,现在很好看。
但在我受伤那年,我病房窗台上的花,我看它们都像蒙着一层灰。”
柳妍的声音很轻,仿佛怕惊扰了回忆,“那时候,我觉得自己和它们一样,正在无声无息地烂掉。”
姚蓓纳握住那支花,指尖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。
“思雅……她第一次带张良来见我时,我连鲜花都讨厌。”
柳妍忽然笑了笑,这话她当然是在忽悠她的。
“我讨厌所有健康、完整、充满生命力的人。
我觉得思雅是在可怜我,用她的幸福来衬托我的不幸。”
“那……后来呢?”姚蓓纳忍不住问。
“后来?”柳妍的目光落在自己膝头的薄毯上,、。
“后来我发现,思雅和张良的关系,和我理解的都不一样。
思雅对张良是欣赏,仰慕,不止是占有……归属。
这几种感情竟然能同时存在,这让我很好奇。”
她抬起眼,目光锐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