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盘,每喘一口气,都扯得五脏六腑刀绞般疼!
只能勉强支起脑袋,一双赤红的眼珠子死死剜着武松,里头烧着不甘,更淬着骇人的惧意,却是连根手指头也动弹不得了!
这一切兔起鹘落,不过喘几口粗气的功夫。
“好贼囚!伤我兄弟!”晁盖眼见刘唐惨状,目眦欲裂!
手中宝刀一道寒光直取武松腰腹!这一刀势大力沉,又快又稳,尽显大家风范!
与此同时,那阮氏三雄也红了眼!
阮小二、阮小五、阮小七兄弟同心,同声发喊:“剐了这驴日的!”三柄分水峨眉刺、两把鱼叉,如同三条翻江倒海的毒蛟,分上中下三路,齐刷刷向武松周身要害招呼过来!
一时间,刀光叉影,寒气森森,将武松前后左右尽数封死!
“死——来!”武松一声长啸如同虎啸山林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!
他竟不退反进,身形如鬼魅般猛地一矮一旋,间不容发地避开了晁盖拦腰一刀!同时手中夺来刘唐的朴刀化作一片泼水难入的寒光!
“叮叮当当!噗!”
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金铁交鸣炸开!
阮小二的峨眉刺被朴刀格开,火星四溅!
阮小五的鱼叉被刀背狠狠砸中,险些脱手!
而阮小七刺向武松下盘的一叉,却被武松一脚精准无比地踩住了叉杆!
同时武松手中朴刀顺势一个反撩,刀光如匹练般划过阮小七的手臂!
“啊——!”
阮小七一声凄厉惨叫,手臂上血光迸现,鱼叉脱手!
武松这一招,格、砸、踩、撩,快如鬼魅,一气呵成!动作快得人眼发花,力道更是大得邪乎!
他身形如陀螺般滴溜溜急转,手中朴刀带着呜咽的风雷之声,大开大阖,竟是凭一己之力,将晁盖、阮小二、阮小五四人死死压制!
刀风所过之处,冻土翻飞,寒气逼人,竟无一人能近他三步之内!
他那魁伟的身躯在刀光血影中屹立如山,凛凛煞气直冲霄汉,真个是煞神附体,凶威盖世!
这边厢武松独战群寇,打得地动山摇,好不热闹。
那边厢,智多星吴用、入云龙公孙胜并那白日鼠白胜三个,凄凄惨惨戚戚,焦头烂额!
武松那一个“五指收拢”的手势,商队里那些扮猪吃虎的护卫们,早已如嗅到血腥的豺狗,嗷嗷叫着扑了上来!
哪还讲什么江湖规矩?
出手便是他们往日里走黑道时使得烂熟,又被武二重新训练过的下三滥手段!
“着家伙!”一个护卫狞笑着,一包白惨惨的生石灰粉,劈头盖脸就朝正掐着兰花指、念念有词,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公孙胜糊了过去!!
“啊呀!我的眼!”这道士胜哪曾防备这等腌臜手段?石灰粉子钻眼入鼻,登时如同滚油泼面,又似千百根烧红的铁针扎进了眼仁!
疼得他双手捂脸,涕泪涎水糊了满襟满袖,什么计谋法术都使不出来了,只剩下惨叫。
有道是:纵是大罗金仙,也怕石灰扑面!
“妖道!看爷爷的法宝!”另一侧,两个护卫配合得如同裤裆里的虱子,手臂一抖。
一张浸透了陈年桐油、腥臊扑鼻的破渔网,如同天罗地布般,“呼啦”一下,朝着正摸索他那柄松纹古剑的公孙胜兜头罩下!
那渔网又粘又韧,裹在身上如同缠了百十条滑腻腻的毒蛇!公孙胜连人带剑被裹成了肉粽子,“噗通”一声栽倒在地!
任凭他如何挣扎扭动,也脱不开这腌臜牢笼,什么仙风道骨,早喂了狗,只剩下一身臭汗混着桐油腥气,在地上蛆虫般拱动!
他刚想把手探去怀里掏摸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