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苹果的清香和蜂蜜的甜意,让身体里的寒意消散了不少。她看着篝火边的几人——阿贝多在整理今天收集的数据,眉头微蹙;马嘉祺在给小杜林掖披风,动作很轻;凯亚靠在那里,望着跳动的火焰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小杜林已经睡着了,头靠在皓月的腿上,呼吸均匀。皓月轻轻梳理着他银灰色的短发,忽然想起他刚才爆发时的银光,又想起冰湖里听到的歌声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
“阿贝多,”她轻声问,“地脉里的声音,是不是都是过去的碎片?”
“算是吧,”阿贝多抬起头,“
“算是吧,”阿贝多抬起头,火光在他镜片上跳跃,“地脉就像大地的记忆库,会记录下经过的能量、声音,甚至情绪。雪山的地脉尤其特殊,因为曾经是杜林陨落的地方,残留的情绪更多是悲伤和孤独。”他看向熟睡的小杜林,语气放轻了些,“他化形时吸收了太多地脉里的情绪,所以才会对冰湖的声音有感应。”
五、篝火旁的絮语与过往的碎片
凯亚打开一罐苹果酿,喝了一口,忽然笑了:“说起来,我小时候也总觉得雪山在说话。那时候偷偷跑到雪山边缘,总听到风里有呜呜的声音,以为是北风狼在哭,吓得抱着石头蹲在雪地里不敢动,最后还是迪卢克找到我,把我扛回去的。”
“迪卢克那时候比现在温柔多了,”马嘉祺想起之前在酒馆见过的那位酒庄主人,忍不住笑,“现在他看谁都像看欠了他三百万摩拉的样子。”
“那是他的保护色,”凯亚挑眉,“你没见他偷偷给猫尾酒馆的孩子们送苹果糖的时候,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。”
皓月听得入神,这些关于蒙德的细碎故事,像温暖的碎片,一点点拼凑出这座城市的模样。她忽然想起什么,问道:“凯亚先生,你对雪山的地脉很熟悉吗?刚才你好像一下子就找到了深渊法师的弱点。”
凯亚的指尖顿了顿,随即恢复自然:“以前跟着骑士团的前辈来勘察过几次,深渊法师的面具虽然坚硬,但连接处有缝隙,用冰元素攻击那里最有效。”他看向阿贝多,“说起来,你之前研究的地脉稳定装置,进展怎么样了?”
“还在调试阶段,”阿贝多拿出图纸,借着篝火的光展开,“需要用星银矿石和塞西莉亚花粉混合成催化剂,再嵌入炼金阵的核心。今天在冰湖采集的水样里,能量粒子浓度很高,正好可以用来优化配方。”
马嘉祺凑过去看图纸,指着其中一个符号问:“这个螺旋状的阵眼,是用来引导能量流向的吗?”
“没错,”阿贝多点头,“地脉的能量很混乱,需要像河流一样被引导到正确的方向,不然容易引发反噬。就像……”他看向皓月,“你身上的力量反噬,其实也是能量无法顺畅流动导致的。”
皓月心里一动:“也就是说,你的装置或许能帮我抑制反噬?”
“有这个可能,”阿贝多认真道,“雪山的地脉能量和你的反噬能量同源,或许能通过装置找到平衡的方法。等回去后我完善配方,我们可以试试。”
篝火渐渐弱下去,凯亚添了些木柴,火星噼啪溅起,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期待。小杜林在睡梦中咂了咂嘴,大概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,小手无意识地抓紧了皓月的衣角。
“今天多亏了他,”马嘉祺看着小杜林,语气柔软,“要不是他突然爆发的力量,我们可能没那么容易摆脱深渊法师。”
“他的力量很纯粹,”阿贝多轻声说,“没有被世俗的情绪污染,像雪山的初雪一样干净。这或许就是他能克制深渊能量的原因。”
凯亚望着远处被月光照亮的雪山主峰,忽然低声说:“其实……杜林当年陨落时,并不是自愿的。他只是个被操控的孩子,像迷路的羔羊闯进了战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