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旅途的寒气仿佛被熨平了,羊肉的醇厚混着药材的暖,比雪山的热汤多了几分烟火气。张真源给她夹了块排骨:“今天听贺儿说你们碰到阿贝多了?他新做的炼金产物怎么样?”
“超神奇!”皓月嘴里塞得鼓鼓的,含糊不清地说,“有个冰元素结晶,能跟着温度开花,还会发光呢!”
贺峻霖放下筷子,掏出个小小的速写本:“我今天在雪山边界画了张速写,你们看像不像小杜林?”本子上的紫色身影线条灵动,尾巴翘得高高的,确实有几分小杜林的神气。
“像是像,就是少了点鳞片的光。”刘耀文凑过去看,“得用金色的笔勾一下才对。”
“等我回去用阿贝多教的光影法改改。”贺峻霖认真地说,“他说冷色里加暖色更显活,我试试在紫色旁边加点橙红。”
马嘉祺和丁程鑫没怎么插话,只是不停地给时月和皓月夹菜,见她们碗里空了就立刻添汤。时月注意到丁程鑫手腕上有道浅浅的红痕,大概是白天处理食材时被油溅到的,而马嘉祺的围裙上沾着面粉,袖口却卷得整整齐齐,露出的手腕上,还戴着块和张真源同款的旧手表——后来才知道,那是他们刚入骑士团时,一起用第一笔委托费买的,说是“团魂信物”。
晚饭在热闹的讨论中慢慢收尾,宋亚轩主动收拾碗筷,丁程鑫去烧热水,张真源和严浩翔搬了张小桌子到客厅中央,铺开贺峻霖的速写本,几个人围着改画。时月和皓月捧着热茶坐在沙发上,看着他们争论“小杜林的眼睛该用紫色还是蓝色”,忽然觉得骑士团的宿舍比想象中更像个家——没有雪山的清冷,却有着同样温暖的羁绊。
“该洗漱了。”马嘉祺看了看窗外,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,“明天还要出委托,早点休息。”
严浩翔和刘耀文最先回房,临走时还在聊游戏里的新副本;张真源帮贺峻霖收好转好的速写本,叮嘱他“别改太晚”;宋亚轩哼着不成调的歌去倒垃圾,声音在走廊里荡出轻快的回音。
时月和皓月的房间在走廊尽头,是间带阳台的双人间,床单洗得发白却透着阳光的味道,窗台上摆着几盆小小的多肉,是丁程鑫养的,说“给女生房间添点绿”。
“姐,你看这个。”皓月从包里掏出那块冰元素结晶,在台灯下,晶体表面的冰纹花正缓缓舒展,“阿贝多说它能安神,夜里放床头睡得香。”
时月把晶体放在床头柜上,光芒透过玻璃罩般的外壳,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把雪山的星光搬进了房间。窗外传来骑士团训练场的晚风,带着远处酒馆的歌声,比雪山的夜风多了几分喧闹,却意外地让人安心。
皓月洗漱完钻进被窝,很快就打起了轻浅的呼噜,像只满足的小猫。时月坐在床边,看着床头柜上的冰元素结晶,又望了望窗外的万家灯火——蒙德城的夜,原来比雪山的月光更柔软。
她想起钟离先生说的“羁绊”,或许并不只是跨越山海的联结,也藏在这些琐碎的日常里:一起喝的汤,一起改的画,一起戴了多年的旧手表,还有此刻,骑士团宿舍里渐次熄灭的灯光,和隔壁房间传来的、贺峻霖轻轻的哼唱声。
冰元素结晶的光芒渐渐暗了些,像在呼吸般起伏。时月躺进被窝,闭上眼的前一刻,仿佛看到小杜林在雪山峰顶摇尾巴,而骑士团宿舍的灯光,正像一串温暖的星子,在蒙德城的夜色里,轻轻眨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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